往事与随想
今天是2005年的最后一天。这样说的时候一定要带点哀伤惋惜的语调,因为它,居然就过去了。如果大学生是八九点钟的太阳,再如果“人过三十天过午”的话,那2005年对我来说算是十点。至少是九点半。这个阶段应该是一个人踌躇满志的时候,有很多精力需要发散发散,多得不得不浪费一点。所以感怀起来,博客起来。
一个CCP爸爸和一个基督徒妈妈,生了一个想做哲学家的儿子。这个混蛋儿子,就是我。我是幸运的,因为没人拿我当回事。很早以前,我就开始思考自己的人生的道路,因为没人给我指手画脚来安排。即使我的人生以失败告终,也不会怨天尤人,一切都是自己选择的结果,自己为自己负责。这种很早就独立而且是精神上独立的体会,不是每个人都能拥有的。命运没有安排一个家长式或师长式的人物来引导我,虽然我渴望过。现在即使出现这么一个人,也太晚了,不能引导我了。
今年死去了很多名人,但对我来说,还是我的爸爸最重要。当我想写一篇传记来纪念他的时候,才知道我对他的了解少得可怜,能写出来的竟然和《书法家博览》、《世界名人录》对他的描述差不多。也许我要学贝娄写《拉维尔斯坦》的方式,“拼凑”出他的形象。但我没有贝娄的水平,所以只能希望,当我有水平的时候我还活着。
在成长过程中,我差点变成一个愤世嫉俗的人。也许现在多少还有一点。但我觉得自己还很健康。也许是我运气好的缘故。抑或,因为野鸡比家养的要健康一些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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