沉默的大多数
我经常琢磨这个事:我究竟身处于什么时代?
原则上我不大以“代”来划分一群人,但现在,“80后”已然挂帆沧海,脱颖而出。再过十至二十年,这一代人势必成为中国社会的中流砥柱。这一代人里面,不仅有刘翔、韩寒、郭敬明、“超女”,还有“沉默的大多数”。我就是这多数中的一员,受过长达近二十年的傻瓜式教育,耗掉自己宝贵的青春和不计其数的银子,从校门里走出来,发现自己是社会的负担。在一个物质比精神重要、吃饭比政治重要的年代,我面对的最大问题是生存。少年时做的是栋梁梦,而现在只能做黄粱梦了。所以,我总觉得,这个时代充满机遇,更布满陷阱。基于这种觉悟,我决定重读历史,以思考自己身处的时代和其中的“新青年”。
关于从19世纪末到21世纪初这风起云涌的一百多年,从教科书上只能看到,它的起点是鸦片战争,终点是中国人民共和国的成立。而我看到的近代史,起点是公车上书和戊戌变法,终点是1978年中国大陆实行改革开放。我只是写出了自己所看待的历史,而且我认为这样重新认识历史,有助于更好地理解我们这一代。
110年前,甲午中日战争中国惨败,并签订了丧权辱国的《马关条约》,37岁的康有为和22岁的梁启超联合在北京参加会试的1300多名举人上书光绪皇帝,要求拒签和约、迁都抗战、变法图强。这就是在当时引起强烈反响的“公车上书”。在我看来,这也是知识分子“两千年未有之变局”,如果中国历史上曾经有过知识分子时代,那么从公车上书到五四运动和新文化运动这段历史,就是中国的“知识分子时代”。而从1925年黄埔军校的成立到20世纪60年代的红卫兵运动,这段历史可以看作是“军人时代”。至于中国改革开放直到今天,我们可以毫不犹豫地说,这是名副其实的“企业家时代”。当我想到把一段历史冠以“××时代”时,并不是指某个群体处于社会的领导地位,而是想反映它对一个时期产生的突出影响,及受到当局的重视程度。
在中国,有很多大起大落。一百年来,知识分子、军人、企业家这三种身份特别耐人寻味。19世纪末和20世纪初,知识分子是备受重视的,“五四运动”直到今天还被知识分子们津津乐道。各种团体和组织,如新月诗社、左翼作家联盟、甲寅、语丝等,雨后春笋,目不暇接。陈独秀、胡适、鲁迅、林语堂等一大批具有影响的知识分子同时出现,大有百花齐放、百家争鸣之势。当时的北洋军阀政府是相当尊重知识分子的,到了北伐战争和南京国民政府成立后,知识分子开始受到一定迫害。军人的地位日益重要,产生影响力的主要是军人。政府首脑蒋介石本人也是军人出身,掌握权力的大多是参与革命的军人。这种局面一直持续到新中国政府建立之后,具体一点是60年代,做一名军人可以受到极大的尊敬。军人的地位远远高于知识分子,知识分子只是臭老九,“秀才遇到兵,有理讲不清”这句谚语在当时具有一种特殊的含义。现在几乎倒过来,“好铁不打钉,好男不当兵”了。
企业家是什么地位呢?清帝国时代自不待言,辛亥革命以后到南京国民政府时期,企业家都没有真正辉煌过。国外的大资本家和国内的官僚结合在一起,企业家的地位是谈不上的。企业家时代是随着改革开放和市场经济体制的建立而来临的。在新世纪初,企业改革,尤其是国企改革,甚至成为公众热烈讨论的话题。
按照上面的区分,我们这一代出生在“企业家时代”,金钱取代共产主义,成为新的理想、新的追求。不容否认,此乃名副其实的“资本主义”。写到这里,我想到两句谚语,一是“挂羊头卖狗肉”,二是“做裱子立牌坊”。也许从我们这一代开始,才知道什么叫“虚伪”。
以前的人类们确实会情不自禁地相信达尔文进化论,因为那确实是一个弱肉强食、落后淘汰、适者生存的世界。所有人都像在爬一根梯子,不是你上去就是我下来。假如中国只有一个CCTV,全国人民只有一个CCTV可以看,那么任何节目进CCTV都会像千军万马挤独木桥一样。因为只有进CCTV才能实现所有节目的价值——被观众看到,这样的时代还真他娘的出现过,这样的竞争还真他娘的残酷。过不了独木桥,要么继续努力准备来年再挤,要么彻底放弃。这个时代不是只有一个CCTV可以看,还有其他几十来个台,虽然大陆老百姓还不能看台湾、国外的节目,除非偷偷装个假冒的卫星接收器。但好歹是比以前好多了。而且网络出来了,虽然有些网站被锁了,但是毕竟也还有若干供你有限选择的空间。你搞个节目,也可以像胡戈一样自己上传到视频网站上,不需要等着进CCTV,所以CCYV就想封杀你也不用怕了。同样地,写作也不一定要进作协才能叫作家。读者也不一定看作协的评价才去读作品。他们也终于有自己的判断和喜好鸟。韩寒与白烨论战的时候,一句“文坛是个屁”就可以把白烨骂得毫无还手之力。白烨虽然还活着,但他完全不知道自己活在一个什么样的时代,自以为后起之秀都要等着他这样的“文坛大佬”一一提携,却不晓得“文坛”那个一元世界早就名存实亡鸟。
全国人民只崇拜一个人的时代也很难看到,越来越多的人都有各自的偶像,玉米、乙醚……层出不穷。虽然据专家们说全球化社会是一个趋同的社会,但是这种趋同大概是表面现象,表面趋同的背后还有丰富多彩的差异。更多隐蔽的大多数会分散掉无数人的注意力。
借用《连线》安德森的话,我们可以把文化想象成一片海洋,露出水面的陆地就是一个个“热门”的岛屿,而水下世界的丰富多彩远非水上可比。
传统产业在分流,新媒体也迅速感到自己在被分流。就像博客分量了论坛的人气。热门之间也在竞争,但未来是一个趋于没有热门的时代,一个没有所谓英雄的时代。那才是一个真正的各有千秋、百花齐放的时代。
没有一个媒体可以独霸天下,甚至连投稿这个词都会过时。每个人都有自己发表的平台,没有人需要去投稿。职业作家的生存空间越来越小,业余的作家将会受到更多的瞩目。
把文章发表在自己的博客上,受到的关注要比发表在一本普通杂志上效果好。在自己的博客上已经能够实现它的价值——被自己希望的读者看到,这就够了。寄到杂志,我希望看到它的人可能并不会看到呢。
同样,广告的思维也在变。电视台的黄金时段越来越失去原来的价值,网络的丰富和无限选择空间将吸引越来越多的人离开电视。网络的广告将会无孔不入,但是这对广告的创意要求也越来越高,否则只会视若无睹。
对中国的社会制度也会有所冲击。“民主”是无法扼制的大势所趋,顺之者昌逆之者亡,人民越来越会注意主动“选择”自己的生活。而不是被动的接受。
出版将会更加自由,没有必要等待书商的垂青,自己可以随时出版自己的著作。这才是真正的出版自由。自己出版自己的作品未必就因为作品通不过出版社审查,还因为自己出版的利润更多。80%的销售利润可以直接进入自己的腰包,远远高于出版社给的15%。
如果你还仅仅把目光留在那少数的明星身上,说明你还没有真的了解自己的时代。娱乐早已经从星时代过渡到粉时代,粉丝的力量无穷大,他们可以喊出“就要你最红”就肯定能立竿见影的选出自己的偶像让其大红大紫。
同样,“就要你最臭”,马上也能让你声名扫地。现在的粉丝已经不像过去那么简单地喜欢,而是拿出最强烈的PK精神去帮助自己的偶像成功,使之成为最闪耀的明星;同时把自己的“呕像”击垮。
有粉丝的地方一定会有江湖,有江湖的地方一定会有恩怨,有恩怨的地方就一定会有形形色色的戏剧性故事在上演。例如上一届金乌鸦奖在海选过程中,发生了一系列曲折滴剧情。一方面,在提名名单公布后,每个获得提名的候选人都有一批“热情的粉丝”(讨厌他们的粉丝),不断用标语、海报施加压力,强烈要求让他们心目中的“呕像”获得最后的金奖。另一方面,一些真正的粉丝则想尽办法,阻挠自己的偶像获奖。据说在决赛阶段,所有的票数都清零,之前票数遥遥领先的李宇春,因为“玉米”不愿看到她获得这个“荣誉”,纷纷开始行动,到处找关系不让网友投票。由于海选时,每个拥有天涯ID的网友可以投3男3女。“玉米”们为了不让李宇春的票数增多,就购买了500个天涯ID(刚注册的ID,必须在一个月之后才拥有发言权和投票权),投票给宋祖德和孟广美,“转嫁”危机。这下,“菊花教”(不喜欢郭敬明的网友的自称)可不干了:这样一来,宋祖德和孟广美的票数高了,郭敬明的票数就低了。为此,“菊花教”和“玉米”进行了一次“严肃”的谈判,希望“玉米”不要扰乱游戏规则。谈判的最后结果是:打成平手,因为李宇春和郭敬明均获得了金奖。
原则上我不大以“代”来划分一群人,但现在,“80后”已然挂帆沧海,脱颖而出。再过十至二十年,这一代人势必成为中国社会的中流砥柱。这一代人里面,不仅有刘翔、韩寒、郭敬明、“超女”,还有“沉默的大多数”。我就是这多数中的一员,受过长达近二十年的傻瓜式教育,耗掉自己宝贵的青春和不计其数的银子,从校门里走出来,发现自己是社会的负担。在一个物质比精神重要、吃饭比政治重要的年代,我面对的最大问题是生存。少年时做的是栋梁梦,而现在只能做黄粱梦了。所以,我总觉得,这个时代充满机遇,更布满陷阱。基于这种觉悟,我决定重读历史,以思考自己身处的时代和其中的“新青年”。
关于从19世纪末到21世纪初这风起云涌的一百多年,从教科书上只能看到,它的起点是鸦片战争,终点是中国人民共和国的成立。而我看到的近代史,起点是公车上书和戊戌变法,终点是1978年中国大陆实行改革开放。我只是写出了自己所看待的历史,而且我认为这样重新认识历史,有助于更好地理解我们这一代。
110年前,甲午中日战争中国惨败,并签订了丧权辱国的《马关条约》,37岁的康有为和22岁的梁启超联合在北京参加会试的1300多名举人上书光绪皇帝,要求拒签和约、迁都抗战、变法图强。这就是在当时引起强烈反响的“公车上书”。在我看来,这也是知识分子“两千年未有之变局”,如果中国历史上曾经有过知识分子时代,那么从公车上书到五四运动和新文化运动这段历史,就是中国的“知识分子时代”。而从1925年黄埔军校的成立到20世纪60年代的红卫兵运动,这段历史可以看作是“军人时代”。至于中国改革开放直到今天,我们可以毫不犹豫地说,这是名副其实的“企业家时代”。当我想到把一段历史冠以“××时代”时,并不是指某个群体处于社会的领导地位,而是想反映它对一个时期产生的突出影响,及受到当局的重视程度。
在中国,有很多大起大落。一百年来,知识分子、军人、企业家这三种身份特别耐人寻味。19世纪末和20世纪初,知识分子是备受重视的,“五四运动”直到今天还被知识分子们津津乐道。各种团体和组织,如新月诗社、左翼作家联盟、甲寅、语丝等,雨后春笋,目不暇接。陈独秀、胡适、鲁迅、林语堂等一大批具有影响的知识分子同时出现,大有百花齐放、百家争鸣之势。当时的北洋军阀政府是相当尊重知识分子的,到了北伐战争和南京国民政府成立后,知识分子开始受到一定迫害。军人的地位日益重要,产生影响力的主要是军人。政府首脑蒋介石本人也是军人出身,掌握权力的大多是参与革命的军人。这种局面一直持续到新中国政府建立之后,具体一点是60年代,做一名军人可以受到极大的尊敬。军人的地位远远高于知识分子,知识分子只是臭老九,“秀才遇到兵,有理讲不清”这句谚语在当时具有一种特殊的含义。现在几乎倒过来,“好铁不打钉,好男不当兵”了。
企业家是什么地位呢?清帝国时代自不待言,辛亥革命以后到南京国民政府时期,企业家都没有真正辉煌过。国外的大资本家和国内的官僚结合在一起,企业家的地位是谈不上的。企业家时代是随着改革开放和市场经济体制的建立而来临的。在新世纪初,企业改革,尤其是国企改革,甚至成为公众热烈讨论的话题。
按照上面的区分,我们这一代出生在“企业家时代”,金钱取代共产主义,成为新的理想、新的追求。不容否认,此乃名副其实的“资本主义”。写到这里,我想到两句谚语,一是“挂羊头卖狗肉”,二是“做裱子立牌坊”。也许从我们这一代开始,才知道什么叫“虚伪”。
这样的时代
看看今天的世界——不,不说世界了,说中国就够了,发生的一切都是不可思议的,我感觉自己真是幸运极了,这是一个多么让人长见识的时代啊!无论是芙蓉姐姐震惊四海的自我评价,还是木子美“虽千万人吾往矣”的暴露自我;无论是“冒天下之大不韪”的超女纪念碑,还是脱衣献身的艺术教师;无论是本田雅阁女的挑逗民愤,还是媚俗极品的恶搞泛滥;无论是五十块钱一张的人大代表选票,还是“忽如一夜春风来”的梨花诗,那就一个应接不暇,就一个气象万千!以前的人类们确实会情不自禁地相信达尔文进化论,因为那确实是一个弱肉强食、落后淘汰、适者生存的世界。所有人都像在爬一根梯子,不是你上去就是我下来。假如中国只有一个CCTV,全国人民只有一个CCTV可以看,那么任何节目进CCTV都会像千军万马挤独木桥一样。因为只有进CCTV才能实现所有节目的价值——被观众看到,这样的时代还真他娘的出现过,这样的竞争还真他娘的残酷。过不了独木桥,要么继续努力准备来年再挤,要么彻底放弃。这个时代不是只有一个CCTV可以看,还有其他几十来个台,虽然大陆老百姓还不能看台湾、国外的节目,除非偷偷装个假冒的卫星接收器。但好歹是比以前好多了。而且网络出来了,虽然有些网站被锁了,但是毕竟也还有若干供你有限选择的空间。你搞个节目,也可以像胡戈一样自己上传到视频网站上,不需要等着进CCTV,所以CCYV就想封杀你也不用怕了。同样地,写作也不一定要进作协才能叫作家。读者也不一定看作协的评价才去读作品。他们也终于有自己的判断和喜好鸟。韩寒与白烨论战的时候,一句“文坛是个屁”就可以把白烨骂得毫无还手之力。白烨虽然还活着,但他完全不知道自己活在一个什么样的时代,自以为后起之秀都要等着他这样的“文坛大佬”一一提携,却不晓得“文坛”那个一元世界早就名存实亡鸟。
全国人民只崇拜一个人的时代也很难看到,越来越多的人都有各自的偶像,玉米、乙醚……层出不穷。虽然据专家们说全球化社会是一个趋同的社会,但是这种趋同大概是表面现象,表面趋同的背后还有丰富多彩的差异。更多隐蔽的大多数会分散掉无数人的注意力。
借用《连线》安德森的话,我们可以把文化想象成一片海洋,露出水面的陆地就是一个个“热门”的岛屿,而水下世界的丰富多彩远非水上可比。
传统产业在分流,新媒体也迅速感到自己在被分流。就像博客分量了论坛的人气。热门之间也在竞争,但未来是一个趋于没有热门的时代,一个没有所谓英雄的时代。那才是一个真正的各有千秋、百花齐放的时代。
没有一个媒体可以独霸天下,甚至连投稿这个词都会过时。每个人都有自己发表的平台,没有人需要去投稿。职业作家的生存空间越来越小,业余的作家将会受到更多的瞩目。
把文章发表在自己的博客上,受到的关注要比发表在一本普通杂志上效果好。在自己的博客上已经能够实现它的价值——被自己希望的读者看到,这就够了。寄到杂志,我希望看到它的人可能并不会看到呢。
同样,广告的思维也在变。电视台的黄金时段越来越失去原来的价值,网络的丰富和无限选择空间将吸引越来越多的人离开电视。网络的广告将会无孔不入,但是这对广告的创意要求也越来越高,否则只会视若无睹。
对中国的社会制度也会有所冲击。“民主”是无法扼制的大势所趋,顺之者昌逆之者亡,人民越来越会注意主动“选择”自己的生活。而不是被动的接受。
出版将会更加自由,没有必要等待书商的垂青,自己可以随时出版自己的著作。这才是真正的出版自由。自己出版自己的作品未必就因为作品通不过出版社审查,还因为自己出版的利润更多。80%的销售利润可以直接进入自己的腰包,远远高于出版社给的15%。
粉丝时代
如果把这个时代想象成一片汪洋大海,那么你看到的表面现象只是浮出水面的几个小岛,而水下世界的丰富多彩是水面上几个小岛根本不能比的。如果你还仅仅把目光留在那少数的明星身上,说明你还没有真的了解自己的时代。娱乐早已经从星时代过渡到粉时代,粉丝的力量无穷大,他们可以喊出“就要你最红”就肯定能立竿见影的选出自己的偶像让其大红大紫。
同样,“就要你最臭”,马上也能让你声名扫地。现在的粉丝已经不像过去那么简单地喜欢,而是拿出最强烈的PK精神去帮助自己的偶像成功,使之成为最闪耀的明星;同时把自己的“呕像”击垮。
有粉丝的地方一定会有江湖,有江湖的地方一定会有恩怨,有恩怨的地方就一定会有形形色色的戏剧性故事在上演。例如上一届金乌鸦奖在海选过程中,发生了一系列曲折滴剧情。一方面,在提名名单公布后,每个获得提名的候选人都有一批“热情的粉丝”(讨厌他们的粉丝),不断用标语、海报施加压力,强烈要求让他们心目中的“呕像”获得最后的金奖。另一方面,一些真正的粉丝则想尽办法,阻挠自己的偶像获奖。据说在决赛阶段,所有的票数都清零,之前票数遥遥领先的李宇春,因为“玉米”不愿看到她获得这个“荣誉”,纷纷开始行动,到处找关系不让网友投票。由于海选时,每个拥有天涯ID的网友可以投3男3女。“玉米”们为了不让李宇春的票数增多,就购买了500个天涯ID(刚注册的ID,必须在一个月之后才拥有发言权和投票权),投票给宋祖德和孟广美,“转嫁”危机。这下,“菊花教”(不喜欢郭敬明的网友的自称)可不干了:这样一来,宋祖德和孟广美的票数高了,郭敬明的票数就低了。为此,“菊花教”和“玉米”进行了一次“严肃”的谈判,希望“玉米”不要扰乱游戏规则。谈判的最后结果是:打成平手,因为李宇春和郭敬明均获得了金奖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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