无锡话
我们是在中国语言被彻底改造,汉语遭受严重政治污染之后成长起来的,所以现代汉语已经很难用来作诗。高行健在《一个人的圣经》里曾借助语言,有意识地重现个人噩梦和集体神经症的过程。甚至有一段时间,对我来说,学习外语的动力就是只看外文书,而且曾经尝试这么做过,连日记也改用英语来写。内心有股冲动,就是有一天像讲母语一样流利自如地讲英语、德语、法语。凭着热情,做成本来需要花很大力气才能做成的事。我相信热情是最美好的天赋,学语言更是靠热情,而不是聪明。
但是接触一些方言却让我产生对母语的很大热情,就像无锡话说再见总是说“再会”,普通话中的“脸”称为“面孔”,等等。也许这是通过“陌生化”带来的效果,对于陌生不会抱有成见,所以心无芥蒂。以前写信的时候,也喜欢采用类似的陌生化手段,例如用繁体字。方言有时候可以转换为普通话,就像杨绛说“我们无锡人称‘马大哈’为‘哈鼓鼓’”。有些则很难转换,如“心心念念”、“开盖货”、 “独幅心思”、“三拳打不出一个闷屁”、“痴颠不拉”等等,大概只有无锡人才能真正感知到这些语言的丰富而生动的内涵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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