隐逸
2007-06-23 星期六
今天翻开一本《遁世与逍遥》,很喜欢这个书名。但是副标题显得很多余——中国隐逸简史!其实,写进隐逸简史的都不是真正的隐士,真正的隐士根本连姓名也不会留下来。何必自标什么隐逸史啊,实在是名不副实。
蛮喜欢贾岛写的《寻隐者不遇》:
松下问童子
言师采药去
只在此山中
云深不知处
真正的隐士就是这样的,云深不知处的。那些留下姓名的,撑死算是半个隐士,就像许由、巢父、竹林七贤、陶渊明、陶弘景……国外半个隐士也大有人在,就像写《瓦尔登湖》的梭罗,先躲到山林里呆一段时间,然后出来写作,属于作家体验生活的那种。而渭水垂钓的姜太公,自比乐毅管仲的诸葛亮,连半个隐士也算不上。
我想隐士也应该算是人。人之异于禽兽者几希,按照马克思的定义,人是社会关系的总和,隐士这种自绝于人民的人恐怕就不是人。在柏拉图看来,人是两足无毛之物,所以有学生开玩笑把一只拔了毛的鸡拿来,说这就是柏拉图的“人”。而荀子却说:“人之所以为人者,非特以二足而无毛也,以其有辨也。”仿佛就是针对柏拉图说的。在庄子看来呢,人之异于禽兽者几希,人区别于动物的地方在于人是自由的。对孟子来说呢,人之异于禽兽者几希,这个几希是人性本善。
我不知道人有什么本性,好像跟禽兽之间也没什么不可逾越的界限。~~人之异于禽兽者几希?
我有点推崇回到原始的状态,“野人”状态,所以还注册了一个野人部落~
昨天晚上看龚墨丝发的家装照片,很有味道,但更喜欢简单,简单到家徒四壁,只有最少的装饰和家具。才觉得轻松。
我记得梭罗在《瓦尔登湖》里写,他书桌上有三块石灰石,但由于它们要每天清洁,所以梭罗毫不犹豫地把它们扔掉了。他说:我思想的器具还没清理呢!
我喜欢这种谨慎的生活态度,只面对生活的基本要素,把精力花在精神活动上。生命短暂,实在不该挥霍在琐碎上面。
隐逸,是把这种生活态度发挥到极致。
隐士本来就是个悖论:留下姓名的不能算是隐士;隐士根本就不会留下名字,所以根本没有隐士这个名称——到底有没有隐士?有,在哪儿?没有,那隐士是用来称呼什么的?看来隐士跟上帝差不多了。
嘿,这段时间没来晃过,怎么这么清淡了。没事儿吧,兄弟?!
隐逸,要能甘寂寞的,自然不勉强。我比较欣赏看“尽”“繁华”过后的淡然,比较可信:)
不过很欣喜你的改变,方向基本正确^_^
诗人FROST也说"我年轻的时候不敢做一个激进派,是啊年老的时候变成 保守派",话虽如此,青春这场梦的实质就是华丽的,除非你象佛祖那样一出生就能心外无物,不然,你无法绕开,否则就是对自己的欺骗.并且我相信,不经历青春这场梦,你是不可能在梦醒的时候再次恬然入睡的.
中国人一向推崇境界.用现在的说法来说,境界,其实是成熟和超然,它是生活历练的结果,这种历练必须是丰富的,有过内心激烈碰撞的--------我们看到的雪地是恬静的,然而之前下雪的过程确实热烈的.
驳一下,百家讲坛是一个向观众散播自身思想与看法的地方,“百家”本身便是有各种各样流派与看法的,通俗来讲就是“言之成理即可得分”,那么又怎么能仅凭一家之言括众耳?再退一步讲,从百家讲坛走出的这几位,从易中天, 于丹,到袁崇年,都是学富五车之仕,但又有谁敢说自己能完全的阐清何为隐士?
以上,仅为个人观点
隐士是在于的心“隐”的一种淡定,如果真的具备了这种“隐”心即便是“追名逐利”之徒,也算是尘世中隐士吧,为什么一定要“云深不知处”呢?
以上,仅为个人观点
“隐”实质上是一种心灵状态。而非某种特指的生活方式。吞云霞 饮霜雪而谋其位的人 大有人在。
然而,反过来说,难道 居庙堂就一定是和 “隐”相悖的生存状态吗?
小隐于野 ,中隐于市 ,大隐于朝。
记忆没错的话,这大隐、中隐、小隐的区分就是从白居易开始的。
罗伯特·弗洛斯特写过一首很有名的诗,大意就是,前面有两条路,他对这两条路都很向往,但不可能同时去走,而只能选择其中的一条,他为此感到可惜,却又无奈。
但是中国人不会无奈,总能想到比较高明的方法来两者得兼~~
实,所谓大隐于朝不过是自我安慰。隐逸就是隐逸,何来大中小?又不是台球 :D
想法不错,人活的就是思想。但是观点似乎唯心了,NBA满场打打杀杀,不照样产生思想趣味。如果这样发挥到极致,自此之后的历史也会乏味。
如果停止琐碎,倾心思想,那也是吸收前人,自我体会难道不更好么?——虽然慢了点,不过或许因为慢才会显得珍贵,也许学富五车也抵不上一段浪漫的爱情故事,当然是对个人人生而言,对社会另当别论。
或许生活只是一种形式,思想的结晶才是实质。但这种形式必不可少,因为它正是起基础性质的物质。
看似对结果无用琐碎的东西往往必不可少,真理也许潜藏其中。套用三十六计中的瞒天过海之计就是阴在阳之内,不在阳之对,虽然驴唇不对马嘴,但还是有那么点意思上的关联。
无反驳之意,只是见此美文,一向在各论坛潜水的我忍不住要冒个泡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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